作为一个纯纯正正的工科女,有时候也是要讲诗情的。
对于名人的见解总是会随着对他们认识的增多而不断变化的,就像是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总以为它是好的,时间长了,再好的东西也看得仔细了,就见到了瑕疵,但是有时又因为习惯,再不好的东西看多了也会长出感情。
以前对林徽因从没有好感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子里有对这个旷世才女的嫉妒,总感觉这样好的家室,周围又围着那么多才子学者,人们难免要恭维她,往她的才、她的品上添油加醋。她的名气在我眼里总沾着徐志摩、梁思成的光。高中有个女同学很喜欢林徽因,逢作文总要写她,分数还打得很高,我也笑她估计也是沾了林徽因的光,搞得差点和她决裂。现在一年之后真正的静下心来去看林徽因的文字,方才明白了那孩子当时的愤怒,所以今后没真正了解一个人就随意揣测的事情我再也不敢干了。
昨晚睡前,读了林徽因的一篇《悼志摩》,对于死的最残酷处的阐释看了让人心痛,初觉得自己当初对林徽因的审判太过武断。只可惜11点半熄灯,才看了一篇她的文字,还不能让我再好好审查心中的林徽因。
今天早上早早的起来心情很好,竟然屁颠屁颠的跑到外面要吃小笼包子,等了10多分钟还觉得特别开心。回到校园也才不过7点,又是心情好,坐在校训树前面,吹着沙河的妖风翻起了林徽因的书。这一次是《一片阳光》,在最平凡的景色当中,作者记下了她情绪的小小浮动,又就着这种情绪的旅行联想到艺术的创造、自然和人的情感的互动。最最有感觉的就是她开头便提到的“微微怪时间不能保存情绪,保存那一切情绪所曾流连的境界”。读到这句心情大好的我不禁抬头细细看起周围的景色,想把他们意义刻画在脑海中,好供以后继续琢磨。
那时的计算机楼前面的柏树叶子正绿,清冽的阳光打在那几株柏树上,背光的叶子看上去是泛着绿的白色,有一种绒的质感,而迎光的那一面绿得光滑的发亮。片片在沙河的风中摇曳,我才知道那些蝴蝶的比喻是真正有来头的。那一片柏树衬着头上露出点的天空蓝色的微光,真的像一幅印象派的点画。而那前面的一片芦苇也一样的惹人爱恋,风一吹来,南湖的面上漾起细碎的波纹,一排排向前,带着芦苇那样干脆的、嫩绿的摇摆,无比的和谐。在听着对面小桥边初来沙航的男生略带犹豫的读书声,感觉一个早上都清新了。
再去看那篇文章,静静地流淌着的文章,渐渐开始喜欢这个林徽因,这不是小资的林徽因,是真正打动我的心,让我在一个早上能够开心的爱这个世界的人。
到了7点多,回去的上课的时候,那种好心情都不能平复,感觉自己看世界的眼光都变得有爱。叶梅旁边是有很多飞的小虫子,平时走过去无比的困扰,今天却只感觉那是旧时相识。走到南湖正面的石阶上,更是开心,那样空旷的一块石阶,还有嫩绿的青草竟被斜斜的阳光盖着,一半在幽暗里,一半在柔和的光明里,那笔直的电线杠的投影把石阶笔直的棱线分开,给人光的错觉。于是再走的话,更加雀跃。连草丛里红色的矿泉水瓶盖看着也开心,总觉得他和那份绿色的冲突十分恰到好处。还有那油松下的一片鲜红的月季、被风吹落到整洁地面上的轻巧可爱的花瓣,也好像是自然最得意的布置。
写了这么些也不知自己写了些什么,也不见得有怎样的见地,但总感觉把早上那份美好的情绪失去,自己怕是会后悔的,所以记录在案。还有就是林徽因很好,沙河的早上很美,希望沙河的孩子都能有好心情。(陈凤玲)
编辑:贾爱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