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下半学期返校。
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,也只能回去。
又一次离开家,又一次在家长住后离开家,又一次离开仿佛不是自己的家,又一次离开温暖的家。
返校前小病不断,一直磕磕绊绊,从回家到过年,从未消停。后来病毒肆虐,验血后炎症高过甚多,无奈挂了五天点滴以求安然返校。那几天,总是一觉醒来,嗓子肿的说不出话来,连家里的小老虎都离我远远的,生怕被传染了去。挂着小瓶的输液时,也只有母亲坐在我旁边,看着我难受,也说不出话来。
临走前,感冒再次降临,我忍着没说出咽喉的疼痛,也强忍着心里的任性,告诉自己,还是要走,早晚要走。没有人知道我之前的一天抱着小老虎大哭了一场,好像是最开始离家前都没有的悲凉。
我走过机场安检,回头再看一眼爸爸妈妈,低头看看自己的机票,写着目的地北京。朝着登机口走去,心里却想,再看一眼吧,就一眼,但自己终究没有回过头。
也许没回头是对的,否则我怎么可能抑制住我的眼泪,否则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往前走。
好像一月末回家还是昨天,而如今已然三月。
走上飞机,我想着,新的一年,把过去都留与旧年好了。
然而我也不曾知晓自己何时能够长大。
夜里站在校园外的地铁口,那20分钟的路程自己不敢走,便求学姐来接。
夜里宿舍只有自己回来,不敢入眠,便求了学姐来陪。
那时除了无边的流浪感,便是难以忍受的酸涩。
随后便是辗转反侧,无法入眠。
不会是想家,怎么会是想家,只是感冒的症状,让我总有窒息的危险。
不会是想家,怎么会是想家,只是咽喉肿起的疼痛无人诉说。
不会是想家,怎么会是想家,我上一个年头前来报道时都没有想家。
不会是想家,怎么会是想家。
打针,不知有多痛,于是打第一针,由于未知,好像一点点痛。第二针,有了经验,好痛。
是这样吗?
好像是昨天我们在装点圣诞,而如今已然三月。
绿园的湖水都化开了。碧绿碧绿的。
时光飞逝,岁月如梭。(柴锦)
编辑:贾爱平